《凌·越》(11)【恭越/all越】

本文十八禁,非肉食主义者自觉绕道

 这更对我算长了 嗯 我才不会告诉你这张章写这么多是为了下章啪啪啪呢 是的 艄公忍了两年多为的就是下一章(^_^;)

求别问我屠苏什么时候上线,我感觉目前的剧情没有太适合他上场的,嗯是这样 可能还得等?

更新什么的我是真的很慢…… 为什么还没坑我自己也是纳闷的…… 开文至今两年半了 还能记得的朋友我敬你是条汉子 还能催文的……  我敬你是真爱吧

最近好像发展成半年刊了 吼吼吼吼……  不用太担心,完美避开屠苏之后我可以快得多,也不是就没有苏越,我大概会写个屠苏不用上线的苏越吧…… 什么鬼  

前请提要:
《凌越》①       
《凌·越》⑩

 

【正文】

  清雅的屋舍药气混杂,凌乱的瓶瓶罐罐或是散在桌上或是滚落椅脚。

  百末送陵越进北隅小院时已觉气虚高热筋骨绵软,多日来积聚体内的残毒以及欧阳少恭精心调制的药膏无不克制其内力恢复。

  

  许是因为之前小看了陵越的修为,以至那些日子欧阳少恭用药甚猛,唯恐效用不足,而陵越的身体虽看似因这些滋补良药一日好过一日,实则五内虚亏,根基损毁,如今竟已膏盲。

  欧阳少恭本无心留他,自然从未顾及他脏腑内的残毒,不忍下手原只是图一副皮囊。却没料到皮囊之内那副令他厌弃的风骨终是胜了一筹。

  陵越依旧昏睡,一昼一夜,欧阳少恭已为他度气三次才稳住心脉。正在床边椅子上调息,忽听陵越呼吸急促。手指紧攥被沿,像是被梦魇所扰,昏迷中虚弱地摇头逃避着什么,欧阳少恭问他又不答言,只是忍耐。他想起陵越被逼迫求欢时也似这般神色,不禁忍笑。

  “大师兄不是一副傲世铁骨生死无惧么?撩拨几下而已怎么就吓成这样?”他本是随口戏谑,没想到陵越不仅沉浸在一番无处遁藏的幻象中,也将耳中话混杂其间,可能梦得本还模糊,被耳边言语刺激更清晰了那番景象。喘息声愈发急促不实,气血乱作无序,锦被之外目所及处汗珠又漫了一层,鬓边长发湿贴着腮颈,随呼吸瑟抖。

  欧阳少恭深知再这么下去,怕是度气施法都难保一命。不得已改口妥协说些婉转话,无奈近来伪善之言说了太多,陵越在梦中都已不信了。

  苦口劝慰半天也不奏效,欧阳少恭只想起他昏厥前那番颇有成效的安抚,将其环抱在怀里柔声说:“我虽不能左右你的意愿,但除此之外我想要你如何却是易如反掌。我要你臣服,你便是心中不屈,又能有几分力气反抗?越儿,此刻我不过是想医好你,这般心性做成焦冥当真可惜……”

  浑噩的陵越也不知听得清几分,果真有点效果,气血一时顺畅不少。心脏透过汗湿的里衣,依旧跳得令人忧心。欧阳少恭双臂环得更紧,声音也更轻柔:“此处偏远幽静,最宜疗养,过几日屠苏回来,越儿若已大愈,我便带你见他,若那时越儿仍旧一副病躯,少恭虽无愧于他,仅是没有照顾好他至亲至爱的大师兄也罪不容恕了。”

  许是听进劝慰或是体乏气虚到了极致,陵越枕在欧阳少恭锁骨处渐渐睡去。欧阳少恭望一眼枕衾,原是想放他躺下,却不知怎么迟迟未动,就此相依阖目。

  忽而有人推门迈步进来,欧阳少恭压声道:“他睡了,退出去。”转目却恍惚见是巽芳静立在门口。眼前的景象恐怕她也看得出端倪,欧阳少恭知其秉性,只不想她聒噪扰了陵越,冷语道:“有事回房等我,医好他我即刻回去。”

  巽芳信步进了卧房,轻举慢踏,竟比鼻息还浅,好似也不忍惊醒病榻之人。欧阳少恭岂会相信巽芳面容下那副素锦的心肠,冷言又道:“一切事宜回去再说,此刻最重要的是他的病情。”

  “夫君。”轻柔两字吐得深情款款,细润的爱意萦绕在唇齿间似乎永远散不尽。欧阳少恭倏然回头,震惊地望着巽芳。

  同一般音容笑貌,却是迥异的神态语调,这才是他心念多年的蓬莱公主巽芳,眼中是千万个素锦也装不出的情愫。

  “巽芳!”

  巽芳姑娘一笑莞尔,却又转瞬成忧。轻语道:“夫君心中有他,又何苦伤他至此?”

  欧阳少恭摇头回道:“他几时在我心中?他不过……”话说一半竟忽然不知他于自己究竟为何。想说不过是个玩物,又不准确,大概应说,本是想做个玩物,如今也不是了。正思量着,巽芳却怅然:“连他也不能陪着夫君么……”说话间,身体像是被莫须有的力道向后抽离,眼底涌上一层泪,喃道:“没有人能陪着夫君么……”

  欧阳少恭抬手去拉远离的衣袖,霎时间再无踪影,他空唤了几声兀自惊醒,才发现不过虚梦一场,窗外早已入夜。怀中陵越不知睡了多久,被他忽然摇动也睁了眼。

  门外百末被唤进来斟茶送到床前,欧阳少恭单臂环着陵越腰际,另一手接过热腾腾的茶杯吹了一番,自饮一口,觉得尚热,又吹几次才送至陵越嘴边。陵越早已两唇干白,眉目虚乏,倚在欧阳少恭怀里,眼未抬,指未动,见热气尚存的茶杯到了面前,也未浅尝一下温度,直饮了半杯,似乎对欧阳坛主的分寸颇为信任。

  这举手投足间默契在百末眼中炸成烟花,毕竟前几日他敬爱的欧阳坛主对陵少侠如何上下其手百般刁难并未被他撞上,故而见这暧昧至极的相依之态已觉耳赤。两人反倒习以为常,似乎见怪不怪。

  .

  此后,陵越在北隅小院的日子在守卫看来自是不胜惬意。三餐茶饭皆是近来颇得器重的百末小心服侍,有时甚至是欧阳坛主亲自照料,坛中诸事再繁,每日晨暮,坛主也必要前来探视小坐。

  自从搬进小院,欧阳少恭待他礼敬有加,虽然偶尔口头讨些便宜,陵越往往横他一眼倒也不大介怀。日常相处也颇为亲密,欧阳少恭再无冒犯之举,只是待他恍若经年的夫妻、恋人,既无避讳,又无热切渴望。只剩细水深流,岁月静好。

  百末奉欧阳少恭之命派人秘守院门,并叮嘱陵少侠身负重伤恐亲友同门忧心不得走漏风声。守卫们虽不作他想,百末却心内狐疑:坛主与陵少侠莫不是互生情愫,欲结永好?前几日还诸多戒备的陵少侠,怎么搬至小院后与坛主的关系反而和缓许多。虽说他不可能知道百里少侠已归的事,却也不该对这种名为疗养实为软禁的日子全无戒心才是。

  坛主近来就更是奇怪,自从月灵花入了丹房,每日选材炼药已十分繁忙,有时连方家公子、百里少侠甚至尹千觞的面都顾不得见,饮食起居更是紧迫惜时。巽芳于丹房外等过几次,坛主得空出来也是应付几句便辞别回房,梳洗更衣后便至北院。

  尽管陵越已日渐好转,欧阳少恭却依旧毫无放离之意,一日陵越身子稍爽,有意起身舞剑,他更是命人取来最珍爱的纯阳琴弹奏助兴。百末是个极乖觉的人,隐约看得出坛主大费周章是何用意。而那陵少侠也非等闲,百末过去虽与之交集不多,若说是在委曲求全,他也是不信的。

  在百末心中只有两种可能说得通。

  或是陵少侠早已察觉坛主暗中行径,为保全自己暂时不受牵连,不被灭口,趁眼下坛主对其礼让几分,佯装一知半解,只等百里少侠回来伺机相告,再谋良策。毕竟他不可能知道百里少侠早已回来,而坛主自然有心一直瞒下去。

  又或是陵少侠虽知坛主心意,无奈两人殊途无缘,不知哪一日事态急转,未免兵戎相向。那时便连今日光景都不复了。如此想来陵少侠虽不比坛主有意,却也不是无情断念之人,无非是禁欲克己恐违其道。若是没有百里少侠的事夹在其中,他对坛主本有相惜相敬的情谊或许……

  百末突然醒悟发觉自己越想越歪,忙收了越飘越远的心思将第二种可能也于心中划掉。既然唯有陵少侠在等屠苏这一种可能,坛主必是不肯让他等到的。他行至院门仔细叮嘱守卫不得丝毫松懈,更不得透露任何有关百里少侠之事。恰逢欧阳少恭来见陵越,听百末之言自觉时日已足,再说屠苏未归难免惹疑,陵越过早发觉真相誓必不肯独善其身。不如趁早遣人送他回天墉城调养,待自己取回半魂之时,他远在昆仑山,也可保一命。

  欧阳少恭在院中,听到屋内有衣料或是什么东西震动挥舞的声音,又听有什么轻撞在窗框上。笑语道:“越儿练剑何不到院中,这低梁矮瓦怕是要被越儿的剑气震塌了。”

  推开门时,陵越安坐在桌边,神色内敛好像掩饰着什么。欧阳少恭何等机警,陵越身上一丝一缕乃至皮肉筋骨,他无不了若指掌。笑问道:“越儿在偷练什么奇功?还要背人?不会是那种不能示人的秘术吧?小兰不是说此功最宜二人双修,不如大师兄教我?”

  陵越被气笑,却说:“你们喜欢不如你们去练,天墉城没有这类秘术。”

  欧阳少恭挑眉抿唇道:“你这个兄长当得也太大方,就这么把小兰许给我了?”

  陵越听得更气,刚要声辩,欧阳少恭又说:“越儿放心,我何时打过小兰的主意?要娶也是娶哥哥……”

  不待他说完,陵越拿起桌上霄河说要练剑去,被欧阳少恭按住手腕。“好好,我不说了,这种事同你说也没用,改日劳良媒去找紫胤真人求亲才是正理。”

  哗啦一声霄河剑柄悬空出鞘,剑身弹出一半横在欧阳少恭颌下,陵越攥着剑鞘尖,满眼警告意味。

  “不说了,越儿饶命。”欧阳少恭面无惧色,倒是好像求饶几句陵越才有面子似的,偏偏陵越刚收了剑,他又接道:“紫胤真人倒还好说,只怕到时屠苏……”

  陵越气得又要出剑,他深知少恭口齿了得,怕这一话题就此没完,索性将剑扔在桌上不再理他。

  欧阳少恭见状试探着问:“越儿虽已大愈,毕竟内力尚弱,等屠苏回来难免发现,徒增担忧。不如我遣人送你回天墉城,请城中长老为越儿调息,快则一年半载便可恢复如昔。”

  陵越对此言大为惊异,似乎没想到他还肯放自己归去。

  “怎么?越儿不想回娘家?”

  “不是!我……”陵越说完忽觉中计,忙住了口,一旁的欧阳少恭只顾掩唇取笑……

  .

  回天墉城的事宜就此定了下来,欧阳少恭心中盘算,须得百末亲自送他回去。只要到了天墉城,即便事态有变,以陵越此时的身体状况,涵素与紫胤也断不可能许他下山。

  欧阳少恭叮嘱明日一早启程,陵越似乎惊讶于时间紧迫,却一口答应。

  夜长难免梦多,欧阳少恭深知,一旦陵越与屠苏见面,无论何种手段都无法保证他不坏事,唯有杀之。

  走前他回望屋内,尤其看了看窗外,总觉进门前那模糊的声音耳熟,偏又一时想不起,怪只怪那时离得远听不真切。

  行至院中,轻风吹过一根白中黑斑的短绒羽毛,飘飘摇摇被欧阳少恭接在掌心,眼底霎时起了杀意,缓缓吐出三字。

          “海东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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